“小姐,我自己来。”云霄面色惨白,伸手试图从宋时矜手中将药拿出来自己上药。

    宋时矜稍稍躲了躲,没有应她的话,反而眼神微沉的问道:“今夜怎么回事?”

    止血的药物有些刺痛,云霄稍稍躲了躲,抿着唇角不敢乱动,缓缓吐出一口气后才开口道:“本来听见知府夫人与婢女说起这批首饰不对劲,就应该离开的,但是我没能忍住,还是进了后院。”

    “嘶——”云霄疼的闷哼,咬咬牙继续道:“然而刚进后院,就被暗处的人盯上,绕着知府宅子好几圈后,我才突然被追进了装那批货的屋子。”

    “来不及看别的,只能撬开锁偷了支簪子回来。”

    宋时矜给她包好伤口,按了按云霄的肩膀,沉声道:“我会给你报仇。”

    “不用的小姐。”云霄双手撑着床榻堪堪起身,就被宋时矜一把按住。

    宋时矜头一次露出狠厉的眼神来:“我的人,从来就没有白被人欺负的道理。”

    将云霄放平躺在她床上,宋时矜将铜盆抬着往出走。

    云霄就在她的身后眼眶微红,捂着伤口看宋时矜的背影,其实云霄一直都知道宋时矜是一位好主子,因为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认真的对待过,除了宋时矜。

    宋时矜刚出门,就看见容铖站在院落门口。

    看见她的那一瞬见,容铖笑了笑,却又在看见宋时矜衣襟上血迹时沉了脸色,他快步走过来拉住宋时矜问道:“你这身上血迹是怎么一回事,你受伤了?”

    宋时矜扬了扬手中的铜盆,轻笑一声道:“不至于啊,这么担心?”

    “宋时矜——”容铖声音终于沉了下来,冷冷看着她,语气冰凉甚至夹杂着些许恼怒。

    这个声音令宋时矜抿紧了唇,她感觉隐约之间,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见过这个声音。

    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回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