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铖冷眼盯着她的所作所为,忽然夹紧马腹,马儿飞奔起来。

    也正是这个突然的举动,马儿颠起的那瞬,宋时矜无处支撑的手按在了容铖的手臂上,整个人往后倒去靠在他胸膛上。

    两人姿态亲密,宋时矜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与容铖清晰的呼吸。

    宋时矜的发髻略微松散,她伸手按住,想起阁楼上那夜,她朦胧间问出的那个问题,时至今日她都没有得来回答。

    宋时矜偏转了脑袋:“你爱我吗?”

    “宋时矜。”容铖低垂着眼睑看她,两人的身形在马背上颠簸,他眼里带着点点笑意,“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

    容铖胸腔轻轻震动两下,他反手握住宋时矜的手指按在马鞍把手上,然后大掌包裹住宋时矜的手背,嗓音清越疏朗:“若是别人爱你,你自己会感觉到的。”

    这句话让容铖的胳膊上生了一层鸡皮疙瘩,宋时矜紧抿了嘴角笑:“那我没有感觉到。”

    “……”

    容铖看着前面的路,转了个弯走上另一条小路,心梗半晌道:“你让我很失望。”

    宋时矜藏在他手心里的手指动了动:“那你说一次。”

    “嗯。”容铖淡淡笑着。

    宋时矜分明是听见了他这做作忸怩的一声,却仍旧装模作样的扬声问:“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容铖看着她笑的眉飞色舞,心尖软的一塌糊涂。

    浔阳郊外有座天然温泉远近闻名,宋时矜之前在京城中就提起过,那时容铖只是随耳一听,并未放在心上,但自从抵达昌州开始,他对宋时矜的态度与日变化,曾经那些被忘记的话语也都被尽数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