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矜伸手指了指楼下,低声道:“适才我听客栈老板说,今儿外头凉快,要不要去散散步?”

    容铖道好,折回屋子拿了一件披风这才往出走。

    两人走出客栈,提着灯笼在门外的小路上走了会儿,容铖才说起收到的来自宋陵郅的信笺。

    “皇贵妃殁了。”容铖嗓音淡淡,宋时矜却忽然听的心惊。

    她下意识回头看着容铖,睁大眼睛道:“怎么会?我安排了暗卫……”

    容铖叹息:“就是你的暗卫亲自送来的信,大抵是那夜咱们前去惊了对方,所以那边才会突然下手。皇贵妃与逆王的事情,你不要再去调查了。”

    “怪我。”宋时矜抿紧唇,脸色微白:“我本以为自己已经筹谋够了,却没料到还是被对方发现了。”

    月光朦胧,容铖跟着宋时矜站定脚步。

    容铖垂落在一边的手稍稍停顿,而后伸出来拂过她的后脑,温声安抚道:“没事的,这些事情并不怪你,你只是希望找到幕后黑手为逆王平反,我明白的。”

    “可是时矜,你明不明白,有的事情单凭你一个人逞强是不能解决的,你是个女孩子,你是可以偶尔服软撒娇的。”

    宋时矜动了动嘴角,欲言又止。

    这是第一次,容铖除却称号以外唤她的名字,时矜这两个字,是她父皇母后对宋时矜最美好的期许,希望她能够端庄自持。

    可是今夜从容铖的嘴里听到这两个字,宋时矜无比心动,却又在听清他的话时悄悄红了眼睛。

    容铖不一样了。

    看见他往前走一步,宋时矜就恨不得走完余下的九十九步。

    “我明白的。”宋时矜鼻子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