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府在玉清街以东,今日独女及笄,大办宴席场面很是热闹。

    马车停下,侯府门庭前众人瞧见马车上的皇家标识,纷纷退让开,等宋时矜落地,就连宣平侯与侯夫人都上前两步行礼。

    一年前先帝驾崩,宋时矜曾在宣平侯夫妇身边待过一段时日,素日里走的亲近。

    瞧见两人欲要行礼,她赶紧扶住:“您二位跟我客气什么,我可只当是回自己家呢。”

    宣平侯夫人笑着点头,嗓音略显洪亮:“快进去,绵绵在她房里呢。”

    得知容铖还得进宫,宋时矜与他打过招呼,直接入了虞绵院落。

    甫一推门,身着海棠广袖散花裙的小姑娘朝她奔来,眼里都是掩盖不住的喜意,胳膊被抱住后,宋时矜瞧见她下意识往院落外看了眼,随即笑意隐去。

    “不是吧。”宋时矜在她脸上掐了一把,“我来你这么不开心啊。”

    虞绵不死心的踮脚看,见她不应声,宋时矜无奈:“他没来。”

    “为什么啊。”虞绵杏眼尾部上挑,神色稍显失落,“上次遇见你三哥,我还特意告诉他了。”

    宋时矜摊手,拉着她往里走:“不知呢。”

    虞绵好心情瞬间消失,沮丧道:“那我束发加笄他便看不到了。”

    “没事的,大婚最美的时候给他瞧就是了。”宋时矜侧身倚在榻上安抚她。

    虞绵伏在她胳膊上,面色恹恹。

    大宋女子的及笄礼仪式冗杂,虞绵的及笄礼安排在侯府正厅举行,宾客落座,宋时矜没有去一早为她安排的地方,而是悄无声息的立在人群中。

    她看着虞绵被束发加笄,缓慢又端庄的行了大礼,一时心头感慨,余光忽然扫过眼熟的侍卫,快步上前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