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捧着包裹,知道这包裹大概与小姐在鄢陵结识的书生有关,便没再细问,转身下楼去拜托修竹了。

    秋月走后,俏枝还在对着一张空白信纸沉思,这是要回报给余家的家书。

    先规规矩矩的向余母、云枝还有余沅桥问好,然后将鄢陵县令以及捡到王锦儿的经过大概说了下,最后提了句,在街道曾经受到的欺辱。

    洋洋洒洒一大篇,完成!吹干墨迹,俏枝小心的将这封信塞进信封。将要写地址的时候,却停住了。要用驿站吗?如果这封信也收不到该如何?想到这里,俏枝摇摇头,将书信贴身收好。

    上午吹牛吹得响,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这原来的家,还是少回吧。俏枝暗自下定决心。

    下午没什么事情,修竹去送砚台了,白简那个直男因为修竹不在身边的原因,也没再来烦她,俏枝难得的拥有了一个颇为清净自由的下午。

    本来打算看会从家里捎来的话本,但却一直静不下心来。锦儿还在睡觉,小小的单薄的身子,蜷缩在一起,据说这是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曾经,她的睡姿也是这样的。保住自己,就仿佛抱住了全世界一样。

    唉王锦儿怎么办才好呢。俏枝头疼,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柔柔弱弱的,一旦他们把她送回去,没了他们的庇佑保护,她怎么才能斗过三夫人呢除非

    俏枝眼睛一亮,连忙小楼找白简商议。

    到了楼下,她却没看到白简。托小二去敲门,小二却告知,白公子还又小厮,中午的时候便出去,还没回来。

    额该不会是一起去还砚台了吧俏枝扶额。这也太兴师动众了点

    另一边。

    白简走走停停,在一座略有些破败的木屋前停下了。

    “就是这里了吧?”白简低头对了对地址,“修竹,去敲门。”

    没敲几下,门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