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假?难道他病得很重?”

    那学子道:“这我就不甚清楚了,不过,他这些日子脸色的确很差。”

    孟青宁凝重道:“你可知他何时回来?”

    “这我就不知了,前日谢师兄也来找过他,同样无功而返,师姐,你还有什么要问?”

    孟青宁摇头道:“多谢,若秦安舟回来,烦劳你知会一声。”

    “这是自然,师姐放心。”

    马车里,孟青宁在心中暗忖:“秦安舟,你究竟遭遇了什么?”

    快到将军府了,这时天色已晚,将军府已然早早的上了灯,灯光透过大门在街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光线。

    马车突然停了,孟青宁以为到了,便致谢道:“多谢大哥送我回来,天色已晚,您快些回家去吧。”

    车厢外寂静无声并无人回话。

    从前看的电视剧里,若出现这种桥段,几乎就是大祸临头之兆,此时若掀开车帘几乎就是死路一条!孟青宁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仔细想想,她这半世为人,从来都是与人为善,即便有几次顽劣,那也是无关痛痒的小事。就凭这点便害她性命,也太过简单粗暴,就不能坐在一处讲法讲理,心平气和的谈谈心?也许彼此谈得来,一笑泯恩仇,岂不善哉?

    越在这种时候,孟青宁越能感受到自己心之大,神经之粗,竟然还能在这种时候自娱自乐,超常发挥着娱乐至死的精神。

    “大侠饶命!小女一不杀生,二不好色,穷的叮当响,平日做好事不留名,帮小朋友出头,扶老太太过马路,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间良心!对了,我无父无母,奇丑无比,你抓了我就赔大了!不仅要管我吃喝,还没钱拿,关键我还特别能吃,怕一不小心吃穷你。大侠,您若真是不走空的那种,这马车就送您了,只要你放过我,都好说,好说……”

    孟青宁左手抱头,缩在马车最里面,右手死死攥着一颗她刚从车窗边拔下的铁钉。

    “呵……”马车外一声轻笑,接着有人掀开了车帘,到车厢里来了。

    昏暗的车厢不见一丝光,孟青宁本能的屏住呼吸,口微张,小心的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