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宁冷眼看着这个有眼无珠的小子,说的头一句就带着腾腾煞气:“魏二公子有何过人之处呢?”

    魏远知丈二摸不着头脑,莫名道:“姑娘何意?”

    “我的意思是人贵有自知,二公子从小听遍好话,怕是不知凡事有度,亦有其法,随随便便坏了规矩,会让旁人很为难。“

    ”我表姐人美心善,虽然不像二公子这般博学多识,却也是端庄娴静的女子,值得用心呵护。二公子既然对这门亲事不满,何不当众说个明白,为何要让一个下人出面?你当我表姐是什么人?她们孙家也是世家门第,名门望族,二公子如此作为究竟是在给谁难堪呢?”

    “这……”魏远知语塞,他写的那封信确实欠考虑,事后魏尚书也狠狠的骂了他。虽然他这事儿做的不地道,但他却不后悔,孙家姑娘如何也与他无关,原本就是硬拼凑的鸳鸯,早晚要散,不如及时止损。

    “二公子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寒山看她一阵说辞,越发觉得这丫头行事大胆,若今天来的不是他们,任何一人都有可能让她们名声狼藉。

    魏远知被她劈头盖脸一顿说,狼狈之极,不由向身边的寒山求救,寒山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便道:“孟青宁,你不要咄咄逼人,此事虽因魏兄而起,但男婚女嫁也要你情我愿,强求不来,”

    孟青宁冷笑道:“难道那信是我们逼他写的?”

    魏远知急道:“我真不愿意成家,这一切皆是父母一厢情愿,当时母亲拿了一沓画像让我挑,我心烦意乱,随便一指,谁知就捅了天大的篓子。”

    原来真相是这样,难怪尚书夫人会突然到孙家议亲,也难怪挑中的偏偏是她。

    孙秋瑾强忍泪水,微微哽咽道:“原来只是凑巧,偏我还当了真。既是二公子一场游戏,我无话可说,婚约就此作废,但愿二公子能得偿所愿。青宁,咱们回吧……”话说完,人就先跑出去了。

    孟青宁狠狠瞪了魏远知一眼,撂下一句“人zha!”忙去追孙秋瑾。

    孙秋瑾一走,魏远知才知自己说了什么,想到方才与孟青宁争辩间歇,那女子留给自己的惊艳之感,顿时懊悔不已。

    偏偏寒山还来刺激他:“恭喜魏兄退婚成功,往后佳人美酒,无人约束,岂不快哉?”

    魏远知瞪他道:“你是不是一早便知道,与孟青宁同来的女子就是孙秋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