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凑近她的脸颊,热息喷洒在她脸上,“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

    她咬着唇不说话,眼神却不屈服。

    他嗤笑,弄得更凶了。

    他折腾到挺晚,聂辞本来就有点发烧,他从她身上离开时,她整个人就跟从火炉里拎出来的一样。

    纪衡抽身,眯着眸看她,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浴室。

    听到水声,聂辞知道,她该走了。

    他不喜欢她在这里留宿,所以不管每次做到多晚,趁他去洗澡时,她都会快速整理好自己然后离开。

    可是今天她实在太难受了,双脚沾地就像踩在棉花上,等纪衡围着浴巾出来时,她才勉强穿上外套。

    男人皱起眉。

    聂辞也难堪,背对着他,努力保持身姿挺直。

    纪衡什么也没说,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条斯理地喝着。

    突然,他注意到她包扎着的左手,掌心的血已经渗透纱布。

    他放下杯子走过去,一把就捏住她的手腕,声音冰冷,强势得毋庸置疑,“怎么回事?”

    聂辞挣扎着抽出手,“打工的时候伤到的。”

    纪衡盯紧她刚要说什么,手机刚好响了。

    他看一眼,转过身滑屏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