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亲眼看见他全身是血的坐在病床上,不打一针麻醉,让护士在他的手腕上连缝21针,针针扎入皮肉见血,换了别人估计疼得不死也要掉层皮,偏偏他面无表情,一个闷哼都没有!在缝完针后,没有做任何停留,换了身干净的西装便往战氏集团,仿佛完好无损的样子出现在股东大会上,镇定自若的坐在主席之位。

    可现在,这么冷血薄情的一个人,居然为了余清舒要放下工作,冒雨找人?

    他的这位好兄弟估计现在都没有察觉到,他在慢慢的变,而这些变化都是因为一个女人——余清舒。

    ……

    “就在这里停吧。”余清舒看了一眼窗外,不远处就是夙园的铁门,她侧头对季正初道。

    因为下大雨实在打不到车,余清舒只好坐季正初的车回夙园。但如果直接进夙园,估计少不了麻烦,这般想着,她便打算撑着伞下车。

    季正初看着雨幕,有些不放心,“还是直接送你进去吧,这雨还很大,路上滑,万一不小心摔了,容易出事。”

    说罢,季正初的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余清舒的小腹上,眼底的苦涩漫开。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会小心的,谢谢。”余清舒的态度还是有些疏离,淡声说完便推开车门,撑伞拎着东西,踏水往夙园门口走去。

    直到余清舒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季正初都没有收回视线。司机透过后视镜,恭敬的问:“少爷,我们现在回去吗?”

    季正初这才缓缓地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正方形的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枚简约却不失精致的戒指,中间那枚钻戒在昏暗的天色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这枚钻戒是他在回国前拍卖下来,请设计师专门设计的。

    是为余清舒准备的。

    虽然从季正茹的嘴里知道了余清舒怀孕的事,但是他还是选择把这枚戒指带上了,抱着也许季正茹说的那些是谎话,只是为了让他打消念头的希望。

    现在,这点希望也没了,这枚戒指再也送不出去了。

    车窗缓缓地摇下,雨丝飘进来落在季正初的脸上,阵阵沁凉。

    季正初把戒指盒“咔哒”一声关上,随即一扬便将它扔了出去,滚落在草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