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舒解开安全带,看着前方半晌才从车里下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下雪,下了车,她便感觉到一阵冷,冷得人禁不住打寒颤的地步。

    殡仪馆很大,停车场在二层,走到草坪边沿处往下看可以看见盘旋而上的公路。旁边就是帝都的公墓,望过去,尽是一排排的大理石墓碑,下了一夜的雪覆在上面,显得凄冷。

    易霄看她脸色有点白,从车里拿出两贴暖宝宝,搓暖了才递给她。

    “清舒,这里比市区要冷不少,拿着暖暖手。”易霄没有问余清舒做了什么梦,只是像长辈般体贴的关怀。

    余清舒接过暖宝宝,落在掌心,一阵阵的暖,可指尖却还是冻得僵硬。

    虽然说战司濯的葬礼不打算大办,但为了清静,还是包下了整个殡仪馆。可这偌大的殡仪馆只有那么几辆车。

    余清舒跟易霄在外面没呆太久,进了悼念厅。

    战司濯的照片就正挂在厅堂最里面的正中央位置,一抬眼就能看见。

    余清舒一眼就认出来这张照片。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阿濯生前笑着的照片。”时嘉佑不知何时走到身侧,“他也很少拍照,留下的就只有这张拍结婚照时留下的单人照了。”

    这照片还是战老太太装病逼着战司濯从集团回来拍的。

    余清舒敛了敛眸光,没说话,这是将带来的花束轻轻放在那张照片下方的台阶上。

    时嘉佑似是几个晚上没睡,眉眼间尽是憔悴,“小洛呢?”“离开帝都了。”余清舒的声音有点哑,语气偏轻。

    “什么时候?”听到这个消息,时嘉佑有点意外,但又有点意料之中,“也是,现在离开帝都也是件好事。”

    余清舒侧头看向他,“他去世的消息,我没有告诉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