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拔出葫芦塞,狠狠喝了一口酒。

    烈酒入喉,面色微熏。

    一腔诗意便从心起,呼之欲出。

    “人类,你该死了!”

    兽神挥动灾器破荒,恐怖到极致的力量从天而降,宛如神罚一般压向陈年。

    陈年却是低头高吟道。

    “君不见!”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是诗,也是言灵。

    灾器的恐怖力量没能如愿碾碎陈年,尽数被一股无形力量消弭。

    “什么?这不可能!”兽神瞳孔剧震,大惊失色。

    如果说先前他还一直游刃有余,从这一刻起,情况已经有些脱离掌控了。

    人类,竟然能挡住灾器?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陈年再饮一大口酒,咕噜咕噜,酒水泼洒在衣襟上,溅落在地上。

    他面色添了几分红润,目光也飘忽不定起来,但全身上下却有一股淡淡的白光在环绕,竟是看着莫名有几分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