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省身,萧省身!”她大声叫道。

    欧八马听得她的声音,回过头来,勉强笑了笑:“四娘子如何来了!”

    “八马,萧省身呢?”

    因为欧八马与其余义学少年不同,家中自有父兄长辈,故此赵与莒并未赠字予他,他也懒得去动心思为自己取字。听得杨妙真问起,他苦笑道:“还在那里头,却不知安危如何。”

    “我进去看看!”

    杨妙真一跃而下,不待别人阻拦,便冲进那被炸得不成模样的屋子,才一进去,便啐了一口,又迅速退了回来。

    原来那萧伯朗衣冠不整,上半身着护卫队员的胸甲,头上戴着铁盔,下半身却衣衫褴褛血肉模糊。杨妙真出来之后,见现场人忙忙碌碌极是嘈杂,乱得不成样子,当下唤来两人道:“萧伯朗在里面,去将他抬出来。”

    那两人匆匆跑了进去,杨妙真又对随行的护卫队员道:“你们学过紧急包扎的,去给那些受伤的包扎,手脚小心一些,这些人可比不得咱们。”

    那些护卫队员见只是虚惊一场,都放松了心情,笑嘻嘻地去了。赵子曰见杨妙真处置得井井有条,便拉过欧八马问道:“究竟发生何事?”

    “蒸汽机。”欧八马只说了三个字,见萧伯朗被抬了出来,慌忙跑过去看,赵子曰瞄了一眼,看情形,萧伯朗还活着,只是伤势不轻,而且自他下身来看,血肉模糊极为吓人。

    “这些疯子……”赵子曰嘟囔了一声,虽说欧八马只说了三个字,但他大致猜出了事情,定是他们又在此试验新式机械,结果出了问题发生爆炸。看萧伯朗那身打扮,分明是想到可能会爆炸,但他还要如此去冒险,这实在是赵子曰所不能理解。

    幸好他们有所准备,所以如此声势的爆炸,只出现了伤者,到现在还没有死者。只要处理得及时,其余几个躺着的也应当没有生命危险,只有萧伯朗这家伙,还不知是死是活。

    “自寻死路便算了,偏偏要连累他人。”赵子曰心中又嘀咕了一声。

    又过了片刻,一群郎中冲了进来,他们比护卫队要专业得多,又带了各种草药药粉,见着伤口,先是用药粉糊住,原本还流血的伤口,立刻便止住了。

    这种药粉,其成分主要是三七、白及、蒲黄,后世大名鼎鼎的云南白药,主要成份也是如此。这自然又是赵与莒授意秋爽调配出来的,止血消炎卓有奇效,便是内伤出血,服食此药也有作用。

    毕竟都是些男子,包扎止血时免不了要脱去衣裳,故此杨妙真先离开了。赵子曰沉着脸,见欧八马包扎好了,又一把抓住他道:“你们为何如此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