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宝,出大事了!”

    袁湛看上去很是着急,好像真的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似的,而且袁湛不像刘穆之,并非浮夸之刃,当下卫阶也是心中一紧,一脸凝重地问到:“出什么事了?”

    “杜子恭死了!”

    “杜子恭?杜子恭是谁?”卫阶一脸茫然地看向袁湛,这算什么大事?压根就不认识这个人。

    这下轮到袁湛和刘穆之愕然了,袁湛转而释然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到:“你看我,又忘记叔宝失忆的事了,杜子恭是五斗米道教的领袖,他死了!”

    “五斗米道?”

    这么一说,卫阶顿时有了点印象,这个杜子恭应该就是后来举兵作乱的孙泰的师傅,而孙泰死后,乱军的领袖孙恩,则是孙泰的侄子,历史上也是赫赫有名之人。

    “死了便死了,这种歪门邪道,士深如此惊慌失措,莫不是你也是五斗米道的信奉者吧?”孙泰作乱,还是很多年后的事,弄不好他都看不到了,当下卫阶没放在心上,半玩笑地说到。

    “当然不是,袁湛只推崇孔孟之道,叔宝你有所不知,这个杜子恭在东隅沿海一带威望甚高,其徒弟孙泰次永嘉南渡士族出生,却有着极大的野心,此番杜子恭死了,只怕孙泰会借机起兵作乱!”

    “今日朝堂之上安公向圣上进言,举荐北府兵前往沿海一带驻扎,以防乱事发生!”

    袁湛心忧司马皇朝的稳定,故将孙泰这个隐患看成大事,说起话来也一扫平时的稳重,表面上看来这件事其实和卫阶并没有关系,只是卫阶有着自己的想法。

    卫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从他魂穿两晋开始,历史的轨迹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与史书记载或多或少都有了出入,就好比卫阶其人,原本是西晋时期之人,如今却活在东晋,孙泰起兵,孙恩作乱,应该是多年以后的事,现在却已经近在眼前。

    卫阶不由得不想多一点,如果后世他所看的史书记载无误的话,那就是历史的轨迹发生了改变,轨迹变了,谁又能结果不会变?

    “是谁杀的杜子恭?”卫阶脸色愈发凝重,如今看来,未来越来越不明朗了。

    “是桓玄献计王恭,将杜子恭从吴郡诱出,然后设伏擒杀!”

    袁湛叹了一口气,先是简单说出当事人都是谁,进而又解释到:“王恭大人与王珣大人二人同是是当今皇后的族兄,甚得圣上器重信任,分任兖、青二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