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唐卫明真一点儿容人之心都没有,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德行,能够操持这么大的家族。

    我友善的道了谢。

    车前往疫镇方向过程中,唐钰和我们讲了,每个人位置上都有一个背囊,是他给我们准备的物资,有一些干粮,饮水,以及应急的药物。

    我将自己那个背囊背好,便闭目养神,静静等待。

    出城之后,先上高速,再下了走国道,三个多小时,按道理来说,早就不在荆州了,可当我们折进去一条乡道的时候,我还是瞧见了路边儿,荆州界的牌子。

    抵达疫镇的时候,刚过正午不久,阳光正值刺目时刻。

    一条略显陈旧的石子老路,生满了荒草。

    里边儿的房子,多是瓦屋,偶见一两层楼,上边儿都是木梁木墙。

    这绝非近几十年的镇,恐怕能追溯很远一段时间的历史了。

    镇口的牌楼,摇摇欲坠,横挂着一块匾:“义镇。”

    还没等我疑问,苗三阳就神态复杂,捋了捋下巴胡须,叹气道:“义镇成了疫病的源头,当年没有什么医院,多是药房医馆,行脚大夫,面临瘟疫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封锁那个地方,等人死完了,疫病自然就结束了。”

    我沉默无言。

    的确,死亡也是一种扼杀的方式。

    只是这镇上的人,很可怜。

    “这里面的病,应该很可怕吧?否则,一个让天医道观都看重的名医,怎么会解决不了病症?”我下意识的问苗三阳。

    苗三阳却摇了摇头,说他不知道,典籍记载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