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雪一愣,“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那时你不要他,他气得行李、机票都准备好了,临走的前一天,他在宿舍拉着我们喝了很多酒,闷闷不乐、一言不发。我们当时还不知道,都开玩笑说,这么急着回国去,一定是家里有女人催得急吧!他眼睛都红了,站起来把酒瓶摔碎了,他说谁跟他提女人,他就真的急了。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不是真的想回去,只是这边没有人要他留下来……”

    东善意味深长地,“后来,他自己喝多了跑到宿舍的楼顶冲着你们女生宿舍喊你的名字,我们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你,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拉他下来。谁能想到,总是被女人围着的权仁赫,竟还是第一次被个女孩子搞得失了魂似的?”

    未雪看向对面正被一群人包围着的权仁赫,正对上他不时回望过来的目光,他羞涩地笑笑,白晰的面庞,温软如玉,心不由得绞痛起来。

    “那……他怎么没走?”

    “舍不得啊,第二天,我拉他一起去了北京,那几天他仍然不开心,我说既然想忘掉就回韩国吧,韩国女孩子温柔又漂亮,可他说,还是想要回来试一试,也许你就改变了心意呢?”

    东善笑,“还好,中国有这句话叫功夫不负有心人,是吧?你到底没有让他继续难过下去。你看看他现在,精神好得不得了,又说又笑,很多人都说他跟以前很不一样了,如果不拉住他,恐怕是要美上天了!”

    未雪听得心底更加难受起来,只好强作欢颜,感觉这片刻的欢愉,象是借来的时光。

    “听他们说,仁赫小时候吃过许多苦,你们未来会不会在一起,谁也不知道。但我相信,他一定很想让你幸福。”

    他举杯碰了碰未雪的杯,“你不要放弃啊!”

    未雪看着杯中醇厚而清澈的液体,内心是无尽的忧伤和不畅,她强装微笑地一饮而尽自己手中的酒,那辛辣的味道,滑过食道,象火一样烧灼起来。

    这时东善本是笑容可掬的脸,突然表情滞了一下,不知为了什么,目光竟停留在未雪的身后,她还强忍着口中灼辣的感觉,来不及回头,但见他立刻恢复了笑容,虽有些生硬,但依然礼貌地与她碰了碰杯。

    “你的酒量很厉害呀。”

    明明知道裴东善不想让她回头去看,但身后一阵的骚动,逼得她不得不回过头去,结果整个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