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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周要去深圳了。”他的声音从她的头顶飘过来,在摇晃的车身里,有些模糊不清。

    未雪立刻抬眼看他,“这么快?”

    “那边着急用人,我下周要带秀梅过去。”

    未雪抬眼看他,突然感觉两人之间竟有若恍然隔世,那些为他痛得不能成眠的夜,竟不知何时跑到记忆之外去了。

    她讪讪地说:“那边给的条件怎么样?”

    他勉强地笑笑,“对我们这些还没毕业的学生来说,已经算不错了。”

    未雪捂着胃,皱着眉头,“那你今天来X大做什么?”

    “本来我也准备考这里的研究生,你也知道我已经全都放弃了。既然马上要走了,跟曾经的导师来说声再见。而且……”

    他低头看着未雪白皙而细腻的脸庞,目光灼灼。

    她有些奇怪,脸抬起来迎上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他苦笑了一下,“而且郭若说你今天也在,所以我就来了。”

    “我?”未雪一头雾水,想想上次一别,也确有一段时间没见,于是半开玩笑地说:“也来跟我告别喽。”

    他目光落在车外冬意正浓的街道上,路灯一盏盏呼啸而过,他与她的脸上都是光影交错的的痕迹。

    未雪的胃依然丝丝作痛,她紧紧按在自己的胃口上,希望有些许的温度能让它感到好起来。

    可是欧阳竟整个人蹲下身来,扶着摇晃不停的椅背,目光烧灼地不放过她的皱眉,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未雪从未离他这样近过,连他暖暖的气息都可以打在脸上。

    “未雪,”他低沉到只有她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以后还会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