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她突然抬起手中沾血的长剑,指了指碗碟里的生肉,疯魔似的大笑着说道:“这么忠心的狗就应该杀了剥皮,割了它的肉来祭祀这群奸邪负义之徒!”

    兰姻气得浑身发颤,好想冲过去把怀玉当场撕碎,可她如今却连腿都伸不直,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

    “告诉我......”兰姻用尽力气,带着一丝恳求,沉声问道:“你还做了什么?”

    怀玉提着手中的剑,将剑刃收回剑鞘之中,一边撕掉了脸上的易容,一边朝着兰姻走了过来。

    兰姻静默地看着怀玉站在了她的面前,又看着怀玉将那把剑塞进了她的怀里。

    怀玉根本不怕兰姻会反抗,因为她知道兰姻现在连拔剑的力气都没有,“我还为你们红月教盗来了斩渊剑,现在物归原主了,你可要收好了,这是你师父想要的东西。”

    这把剑很重,杀伐也重,冰凉彻骨。

    兰姻下意识收紧手臂,剑身的寒气仿佛能够隔着她的皮肤刺痛血液,“还有!你一定还做了什么?”

    怀玉对上了兰姻的目光,满怀深意地笑了笑,“还有?哦,还有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啊......你不知道么?无名?”

    兰姻苍白干涩的嘴唇抿紧,“大喜之日?”

    怀玉忽而笑道:“是啊,公仪斐爱你如斯,不顾公仪肃反对也要娶你为妻,他甚至还在临安摆了喜宴,只等你过去成亲……你说,你难道不该送个大礼给他吗?”

    忽然肩上一紧,怀玉挟住了兰姻的手臂,兰姻招架不住她的力量,只能被迫看着怀玉将一件红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红色......这颜色让兰姻的心脏剧烈颤动起来。

    怀玉满脸阴谋,道:“你这么聪明,应该已经猜到我都干了什么吧?”

    兰姻心里突地一跳:“最毒的计策,大都要自伤三分,才能伤人七分——怀玉,你会遭报应的!”

    怀玉“嗤”地笑了一声,似是不以为意,径自说道:“我看过黄历了,今日宜婚嫁,忌动土,我要用御剑山庄满门的血为你们两人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