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邵颔首:“继续。”

    “其余的,就是电影上的事了。”

    “比如呢。”

    俊仪摇摇头,知道分寸:“我不能说,你去问她,要是她愿意说,她会自己跟你说。”

    “她生病了,是吗?”

    俊仪被他这一眼看得定住,身体里灌满了铅石般动弹不得,也无力说谎。

    她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一切。

    “一直在吃药……”俊仪声音弱下去:“是重度抑郁。”

    “不是双相?”

    俊仪垂着脸,摇一摇头:“不是,她没有发作过躁狂。她什么时候看的医生,我不知道……也许是她自己瞎吃。也许不是。商先生,为什么要离开她?”她望向商邵,眼圈很红:“你对她好残忍。是你喜欢了别人?还是要去结婚了。”

    有一柄小锤。

    有一柄小锤,随着俊仪的字句,一下一下锤打着他的心口,令他那里血肉模糊,软和痛交织成血色的雾。

    “是我想错了。”商邵用最寻常的字句回答她。

    俊仪的眼泪滚了下来,她也没擦,而是摸出钥匙,对准锁孔插了进去,将木屋打开。

    里头有女孩子生活的脂粉香气。

    俊仪还得把尹雪青的戏服给应隐抱去,她推开洗手间的门:“今天有太阳,有热水,你用吧,都用光了也没关系。你用隐隐的浴巾,叠在柜子里,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