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说是工部全权负责的东西,其实所用的大部分都是郁氏从外头找来的材料。

    而中间节省的营利,大头毫无意外都是郁氏的,小头入了工部监事的账。

    “听闻皇帝当众就摘了工部监事的乌纱帽,胡子都气飞了。”夙乙面无表情地道。

    程京妤也感到有些惊讶:“那么多证据,确定都是无意间到了大理寺手上的?”

    夙乙的消息向来灵通可靠,不会有假。

    整个事情最惊悚,其实也不是郁氏和萧蘅做事有多过分。

    而是当真有人有充分的证据,将皇后一党压的永无翻身之地。

    偏偏程京妤思来想去也想不到是谁。

    她脑中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可是傅砚辞的脸出现的那一刻,她又觉得毫无道理。

    如果是傅砚辞.....他也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动手吧?

    这些证据公开出来,除了加速萧蘅和郁旎秀的定罪外,并不能给死人申诉冤屈。

    傅砚辞跟萧蘅似乎也没有这么大深仇大恨。

    反倒是自己,恨不得郁旎秀快点死。

    但是即便自己重活一世,她也还没有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

    能将三年前的案子细枝末节都查清楚。

    她只能回想到从前,似乎那一年除夕,西子桥惨案发生的时候,京都到处都是哭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