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堂上的窃窃私语,安静了一瞬,都朝老人看去。

    这不是别人,正是礼部尚书孙老大人。

    没想到他居然会出声,傅砚墨沉声追问:“孙老大人,是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吗?”

    “太子殿下从上朝开始,便对三殿下声声指责,老夫看在眼里,却觉得三殿下颇为可怜,所以忍不住想说两句。”

    傅砚墨脸色难看起来。

    “三殿下离开大靖两年,所为什么,大家都该清楚吧?他不是去享乐了,更不是避世不出,而是去西楚,完完全全当了两年质子。”

    “人质的遭遇,还需要老夫向殿下说明吗?”

    傅砚墨气息粗重,却被质问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倒是傅砚诺卖了个好:“老大人所说,我倒是以为为然,阿辞确实辛苦了。”

    “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本殿下不体谅人了?”

    傅砚墨咄咄逼人:“本宫可是遵循礼制,教导弟弟该去跟嫡母请安,孙老大人的话,却像是本宫在无事找事。”

    孙老大人微微一笑:“下官没有这个意思,不过三殿下背负委屈,为质两年,期间西楚的折磨发落不少,大靖也有耳闻,殿下贵为太子,自当先学会体恤,再加以礼法。”

    他不愧是礼部攥权几十年的老臣,说话不疾不徐,说服力却不容小觑。

    一番话将傅砚墨置于无情无义,不体恤兄弟,何况他还是太子。

    傅砚墨一张脸又白又红,恼道:“怎么,孙老大人已经站队在老三那儿了?本宫看你也不将东宫放在眼中!”

    太子一党的人,见气氛紧张,也都纷纷帮腔,指责声都朝着孙老大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