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宴舒心里仍是有气,却还是压低了声音问:“唯昭兄,你当真要做这敌国的驸马?”

    宋唯昭端着酒杯,不停苦笑:“除此,我还有别的选择?”

    “陛下向来看重你,你若归国,他必然不会伤你性命的。”,蒲宴舒劝道。

    “败军之将有何颜面南归呀。”

    宋唯昭默默喝下一盏烈酒,想着他方才的话,忍不住问了回去:“说说吧,晏舒公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蒲宴舒一心只盼着他能念表妹的好,便添油加醋的述说起来:

    “你出征后,漓阳王府向傅家提亲,大小姐改应了王府的亲事,傅家向来恪守忠信仁礼,你们昌平伯爵府的亲事自然只能由我表妹代替,得知你战死沙场,她可是抱着你的灵位嫁入的伯爵府呀。”

    “归云竟然嫁给了漓阳王府那纨绔子?”

    宋唯昭打死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愤怒的握紧了拳头:“陆临初那浪荡子,他怎配娶归云?”

    “宋唯昭,你什么意思?”

    蒲宴舒听得好一阵胸闷气短。

    “淑儿为你受尽闲言碎语,为你无怨无悔终生守节,我临行前她千叮咛万嘱咐,你若真是战死沙场就算你尸骨无存也要替她带回一捧北境的尘土回去,好让她留作念想。”

    “她为你付出至此,你竟还惦记着那位贪慕虚荣的大小姐,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二小姐这是何苦呢。”

    宋唯昭哀叹一声:“我何德何能受她如此器重。”

    “你还知道你不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