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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驷眼睛一瞪,竖起兰花指,尖声骂道:

    “糊涂,我大清有的是人。杀光了,一道圣旨,随便迁个百万户过去填江南、填荆襄。啥事都不会耽搁了。”

    “啊?”

    “江南,荆襄那都是不缺水的大平原。穷鬼们搬去了,怕不是耗子掉进了米缸?做梦都要笑醒喽。”

    小桂子没敢吭声,他记得师傅的家乡——三年旱两年,涝一年。

    全家死绝,后乞讨到了京城。

    一咬牙净身入宫,从刷马桶的小太监做起,吃尽苦头,如今俨然是大人物了。

    紫禁城内,

    除了正经主子,师傅就是数的上的重磅人物了。

    他不敢争辩,默默的去倒了一杯茶。

    “小桂子你发什么愣,说到杀人就害怕啦?”

    “师傅您喝茶。”

    “嘿,咱家告诉你,这人杀的越多,天下越太平。不服就杀,敢造反的更加要杀。一人造反,就杀光方圆十里。一村造反,就杀光百里。一府造反,就干脆把这个省都杀光。”

    很显然,秦驷已经陷入了一种癫狂的幻想,表情扭曲,眼神放光。

    他还真不是瞎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