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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郁起身,关好门窗。

    走到福成面前,用一种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

    “我们曾经拜过关二爷,义字当先。”

    “伱爹,我帮不了。若是朝廷想拿你,我不答应,我保你。”

    呜呜,呜呜呜呜,

    福成哭的稀里哗啦,将这几天的压抑、愤怒、恐惧全部哭了出来。

    李郁也不安慰,坐回椅子上,把玩一柄燧发手铳。

    半晌,福成安静了。

    “在朝廷下旨之前,你还是苏州织造,还兼管着本府的税关。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我们难道就要束手待毙吗?”

    福成,哆嗦了起来:“你,你的意思是造反?还是上山落草?”

    李郁诧异道:

    “兄弟,你有点太极端了。”

    “无非是见招拆招,该砸银子就砸银子,该杀人就杀人。谁要抓你,就弄死谁,咬死谁。”

    福成有些尴尬,脸微微一红:

    “胥吏、兵丁杀几个没大碍。要是京中的重臣、或者钦差呢,我也够不着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