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逐渐的他的电话就开始以各种“我有点儿忙”“厂里的人叫我吃饭”“厂里组织了户外活动”之类的各种理由断掉我对他话家常的分享欲。

    我感觉到不快,却安抚自己兴许是自己多想了。但我清醒的知道这样的安抚只不过是我被卧床的婆婆和怀里的小儿束缚住了腿脚。

    不然高低我也得去看看实际情况。

    再后来,电话少了就算了,我连钱的影子都见不着了。

    我都已经和他离婚了,要不是儿子还小,我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守在这里帮他料理着这个家的。

    可他居然完全不把离婚放在心上,还破罐破摔想把老人孩子一并丢给我。

    甚至连生活费都想省掉!一次次拖着我,骗着我!

    我压住心里的钝痛,独自盯着天花板愣了好久好久。

    我已经被多种复杂的怨怒冲晕了头脑。

    我一会儿披上衣服想丢下孩子和老人拿上他不给家里打钱的证据去找他对证,要他补偿,要他为此付出代价。

    可我刚打开门孩子被一阵灌入的冷风吹起咳嗽声后这个念头又被我强行给掐断了。

    过了会儿,我又想去推婆婆的门想告诉她这件事,想让她好好看看她儿子不负责不要脸的嘴脸。

    临门一脚,我又在婆婆的门口顿下了脚步。

    我的心五脏六腑都开始盘枝错节穿插般地绞疼。

    算了。

    婆婆没卧床时对这个家也是尽心尽力,对我也还算是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