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还在淋漓不尽地下个不停。

    姜禾禧依稀记得他昨晚说过的那些话,再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她蠕动着嘴唇,本想谢谢他来着,奈何喉咙太痛,根本发不出声音。

    颜阶拿起水杯,将吸管递到了她嘴边,自以为是地说:“你是坐起来喝,还是躺平着喝?”

    姜禾禧冲他摇了摇头,她的本意是不想喝水。

    颜阶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不想坐起来,直接将吸管插进了她嘴里,交代道:

    “慢慢吸,别呛着。”

    姜禾禧吸也不是,不吸也不是,她含着吸管定定地看着他,见他毫无反应,只好意思意思地吸了两口水,躺平在了病床上。

    颜阶见她忽然闭眼睡在那里一动不动,还以为她哪里不舒服,抬手触上她的额头,微微发烫,又见她一眼不眨地看向自己,那眼神好似在无声地求援。

    “你是不是又要烧起来了?”

    “没……烧……”

    姜禾禧极其艰难地向他表达了自己的诉求。

    “村医查房时交代,要是有高烧的迹象,就要吃退热药。”

    颜阶拿起床头柜上的布洛芬,倒出两片在手里,知道她不愿起身喝水,就将药片递到了她嘴边。

    “吃药。”

    姜禾禧要拒绝他的好意,微微张了张口,就被他塞了两片药进嘴里,顿时苦涩弥漫了整个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