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语气深沉地道。

    “父皇……”朱标神情肃穆。“儿臣以为,此事断不可轻率行事!怎能任由四弟在冰冷的灵雨中久立?他正当青春年华,又是根基奠定之际,若是受此阴寒侵蚀,体质受损该如何是好?儿臣心有不忍……”

    “那你有何打算?”

    朱元璋问。

    朱标略作思索,再度行礼提议:“父皇,不如让儿臣前去劝慰四弟一番吧!”

    “劝?”朱元璋朗声一笑,“你打算如何劝说?朱标,莫非你担忧将来那些辅佐你的贤士被四弟拉拢至北冥州不成?”

    朱彪面色微红,收敛笑容,严肃摇头:“父皇误会了!不论四弟是否真心想邀请林弟共赴北冥州,一切皆由林弟自行决断。若林弟愿往,则任其前行;青龙城有儿臣坐镇,发展自然无虞。就算真有紧急之事,那时联络林弟亦非难事。”

    “但四弟此刻冒雨寻访贤才,此举实非妥当之举。四弟是我的胞弟,阿林亦然。倘若今夜之事处理不当,两兄弟反目成仇,岂不违背了手足情深的原则?因此,作为兄长,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坐视此类事情的发生。”

    朱元璋深思熟虑地点点头,轻轻叩击桌面道:“那就依你所言,这些政务奏章朕会细细阅览。至于你提到的涉及军机秘府的事情,朕也会认真考虑。”

    话落,他挥手示意退下。

    “多谢父皇体谅!儿臣告退。”

    朱标躬身一礼,随后跟随毛骧走出皇宫。

    与此同时,朱棣已在朱林居所外屹立了近两刻钟之久,尽管他自幼勤奋修炼,武艺高强,但在如此连绵不绝的冷雨之中,也开始有些吃力。不过,他依然挺拔如松,纹丝不动。

    这让解安心急如焚,搓着耳朵,挠着腮帮,想上去规劝朱棣却又畏惧王爷雷霆之怒,只能与其他几位侍卫面面相觑。

    雨水似乎越来越大,解安不禁颤抖了一下,纵使他常年习武,此刻也感受到春雨的刺骨寒冷,更何况那位一直过着尊贵生活的王爷呢。

    "王座大人!"解安骤然单膝跪地,神色焦急。“吾等恳请您返回灵兽驾驭的仙辇之内,若需等待,亦应在车厢之内静候。朱林此子虽然有些修为,却尚未达到能让王座大人亲临草庐三次的程度,他,确实还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