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滔觉得自己脑瓜子是没有办法挤入这种局面了,他刚接受柳向岸如传闻中那般喜欢乱搞谁都能睡和林道里是炮友,但万万没想到这位冷漠无情拿自己当被猫抓的老鼠般玩弄的盘龙坞主……听起来对他心生执念。

    很难说这会儿柳向岸到底有没有中荆棘里暗藏的药,又或者说他的话里究竟有几分真意,林道里的确是听说李灼然和柳向岸疑似冷战时“趁虚而入”的那一批人。长庚军逐渐壮大后,在浩气统战的地位举足轻重,林道里承认自己的接近带着点阵营上的目的,但柳向岸答应同盟也着实有让他快活了好一阵儿。只是这统战毕竟还是李灼然说了算,分据点定三路时的计划摆上台面时,他脑海中敲响了不应当的警钟。

    林道里对当首领做老大不感兴趣,比起号令三军,他更乐意指挥至多一二百人的团战,或是再少一点。这是他第一次公然反对李灼然的安排,理由是太稳妥,缺乏翻盘的机会。

    他提出了一个堪称疯魔的计划,又话锋一转点了柳向岸名,语调阴沉地问他的想法。

    “……哇噻。”柳向岸的情商同他简直是天下地下,一句话就缓和了桌上紧张的气氛,李灼然顺势接过话头直白地表示可以尝试,但林道里极有可能身败名裂,如果他不介意,那旁的人也并不吃亏。

    或许是因为他没野心到人尽皆知,所以这一次的“叫板”也并没有人过度解读,但柳向岸觉察出了微妙,在去往巴陵的途中问道:“你是因为我吗?”

    林道里不吭气儿,但脸色交代了一切,柳向岸抓了抓头又追问道:“你是因为李灼然对我做了什么,还是因为你对我有什么想法?”

    即将上任的盘龙坞主霍然抬起头来:“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他啊?他非要和我情缘。”柳向岸没什么精神地窝在车厢内的软垫上,对林道里愈发锋利的目光熟视无睹,“然后把我关了一阵子要我承认爱他。”

    林道里承认他怀疑过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柳向岸长长地打了个哈欠让自己的声音更清晰,“李灼然,想让我承认爱他。”

    那三分钟林道里剖析了他每一秒的语气变化和措辞方向,而柳向岸自顾自地说了上去:“总之就是一场闹剧,你也别步他的后尘,喜欢我没什么必要。”

    人有时候确实是犯贱的生物,林道里也确实是三斤毒十斤肉和一百斤反骨的主,他没遏制住自己的本能,半只脚就这么踏在了后尘上。他故意在这样一个随时可能被看到的场合,当着那只不成器王八的面儿想逼迫一个答案。

    “嗯,不爱啊。”

    他其实比燕滔看得更清楚,柳向岸眸底的清明已经被药性吞噬,这字字句句皆是从心之言,也正因为如此,才更是伤人。

    柳向岸的后穴湿软又不失紧致,他很会夹,也确实游刃有余,林道里抽送着助他射出也顺势替他排出毒素,却在他战栗不止的下一瞬拔出分身,顶着他错愕的目光召唤荆棘缠上自己那根玩意儿,又重新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