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贵妃膝下的七阿哥和八阿哥,听闻已经被送往了行宫,皇帝不愿再见到他们。

    这两个年幼的孩子从此失去了往日的自由。

    我曾对此感到困惑不解,为何玢妃的孩子能够留在宫中抚养,而豫贵妃的两个儿子却落得如此下场。

    三阿哥虽非皇上亲生,但七阿哥和八阿哥却是真正的皇子啊。

    德贵妃娘娘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豫贵妃犯下的是谋反之罪,若是七阿哥和八阿哥不是皇上的亲生骨肉,恐怕连性命都难以保全。

    即便皇上将他们留在宫中,又有哪位主母愿意抚养谋反之人的子女呢?”

    在盛大的宫宴之上,皇帝为先帝最小的儿子二十一爷言兴赐下了一桩婚事,乃是兵部尚书廖家的嫡次女。

    这桩婚事虽算不得上佳,却也并非不佳。

    廖家虽为普通的官宦之家,根基不深,但若能平平稳稳地度过此生,亦是幸事一桩。

    此次庆王携福晋一同出席宫宴,太后见之甚喜,让福晋佩瑢坐于身侧,两人相谈甚欢。

    不知庆王是否已全然接纳了这位福晋。

    皇上较之前几年少了些许意气风发,或许是因大病初愈的缘故,脸色略显蜡黄,原本挺拔的身姿也略显佝偻。

    帝后依旧如往年般向众人敬酒,随后便是例行的歌舞表演。

    然而这七年如一日的重复,早已让我失去了初时的新鲜感。

    酒过三巡,我轻轻抬起头,目光落在了太子身上。

    他独自坐在那里,默默饮酒,不与任何人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