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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刘氏早早地过来,已经开始打扫院子。

    她伸手捏起宣纸一角,放在即将燃尽的烛火上,火舌卷起,连带着其中的字迹一并吞没。

    闻鱼推门而出,赵刘氏惊呼:“公子?”

    闻鱼点头:“嬷嬷早,今日院中先不打扫了,你去厨房看那早点做得如何了,再过一会儿记得将小池叫起来。”

    “哎,好。”

    她回了正房,原本倚靠在圆桌便闭目养神的怀仓陡然睁开眼睛,然后转头看向小榻。

    游烬不知何时醒的,看见她走进后,扯了下唇角,嗓音干哑道:“多谢你昨日肯帮忙。”

    闻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圣上一定要铲除南屏山?”

    游烬许是没料到她话题会转到这件事儿上,默了几息,道:“是。”

    “若是我能说服南屏山的人招安呢?游大人可否保证圣上一定会善待他们?”闻鱼看门见山地说明自己的目的。

    游烬望着她认真的表情,也正了神色:“可尽力一试。”

    “我要的不是尽力!游大人,那是数百条人命,岂能儿戏?”

    游烬再次沉默,这次时间有些久,久到闻鱼以为他不会答应时,他挣扎着坐了起来:“你想替他们作保?”

    闻鱼哂笑:“我有自知之明。”

    “你待如何?”

    “我去说服他们招安,但是游大人必须保住山上所有人的性命,不得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