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和香儿见状吓得惊慌尖叫险些松手,被仇枭冷眼一瞪只得忍下逃跑冲动,颤抖着双手等到虫子尽数爬出,得到仇枭点头才赶忙将唾壶交给打手让他们带下去处理。

    邢鸺虽早就对此见怪不怪但毕竟还是本能对虫子有些排斥便皱起了脸,仇枭瞥见自家家犬神情古怪感到莫名好笑,伸手轻捏邢鸺鼻尖,江沉枫深怕他俩忘了其余人的存在,立即乾咳打断俩人动作。

    老鸨从震惊中回神後焦急追问:“这、这这是怎麽了?她俩是否已经没事?怎会如此?”

    仇枭让江沉枫替芙清和巧儿解穴,答道:“你该问她俩而非问我,我又不是神算能算出来龙去脉。济世堂大夫开的药并没错,只是她俩同时中毒也中蛊。按理说照药方服食段时日後应可去毒,但她俩却似不断重复中毒,你这若没其他人有相同症状那就只能靠她俩自己理出头绪,我可没时间一再替同个人诊治。”

    老鸨一听还得了,对着俩人一顿痛骂,俩姑娘也不知是否因解了蛊後思绪清晰许多,把近日收到的同款胭脂水粉取来摆到桌上。

    仇枭随手将外表精致的几个盒子打开,一股强烈异香随即飘散空中,瞥过胭脂拈起些水粉凑近一闻,嫌恶地扯破江沉枫衣角将手指抹个乾净。

    “仇大哥?!”

    突然被撕破衣角的江沉枫还没能抗议就听仇枭对芙清等人道:“不想再有事就别用这些,里头的东西你们受不起。”

    老鸨应声让香儿马上替二人将东西拿去丢掉,芙清和巧儿却表示不舍,想留下盒子做为纪念,喃喃念叨自己的心上人肯定不是蓄意伤害她俩,让顾虑二人的香儿一时难办。

    仇枭见事已至此这俩人还执迷不悟便懒得再理想甩手就走,怎料在俩人言语中捕捉到个熟悉名字,当即和同样惊讶的邢鸺交换了眼神。

    邢鸺问:“你们那心上人叫花郎?是个光头?”

    芙清和巧儿含泪点头又摇头,纷纷阐述她俩的花郎如何风度翩翩俊逸非凡,待她们温柔如水从不以她们为青楼女子而口出污语践踏她俩自尊,更用心自制这些胭脂水粉赠於她们,许诺为她们赎身,欲迎娶她们为妻。

    无奈她们的花郎囊中羞涩没法轻易拿出大笔银子,她们见对方一片真心却穷困潦倒还曾多次掏出攒的银两救济花郎,每日耐心静候花郎来访抚慰心灵。

    邢鸺听後只能感叹恋爱诈骗这手法在任何时代地方都会有,这不明摆着是钻寂寞人士孤注一掷的心里空档,宁可相信付出一切能换得一份真情也不想继续孤独过日子,直至发现是一场空或许才会幡然醒悟。

    他虽不能完全体会当事人的感受但可大略揣摩理解那些人的想法,只是没想到那傅寒花竟如此擅於操控女人心,巧舌如簧令在男人堆中打滚的芙清和巧儿皆中招。

    芙清和巧儿虽一时被爱情冲昏了脑还把彼此当成情敌,听到对方口中说出同自身如出一辙的经历也顿时明白过来,巧儿年纪还轻阅历尚浅,扑倒在香儿怀里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