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廖兼之从小就很敬仰辛家大哥,也是圈子中的风云人物。武艺出众,文采斐然。

    廖兼之让副将领队,他与辛彻走在后面。辛彻将缰绳给了身后小厮,二人边走边聊。

    辛彻:“听说廖大人去了洪州任职。”

    廖兼之:“是,家父来信说,江南道的美景的确怡人,看样是对调任很满意。”他父亲一直向往南方,长安虽是帝都,可是父亲没有入朝为官的野心,做个地方官福泽一方百姓,足以。

    辛彻:“大人淡泊名利,是我等该学习的。”

    前方夜市,灯火通明的朱雀街,照亮眼底。人声鼎沸,欢颜笑语不时的传来,让人不自觉的弯了唇角。

    “走,去瞧瞧。”辛彻笑言,许久没有逛逛夜市了。

    “好。”廖兼之回道,二人一前一后走过去。

    王家老太爷子的院落

    王庆郴立于西墙边,一旁站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额角一块胎记。

    小厮:“只听那女子说杜家,文书证据?”

    王庆郴:“杜家?哪个杜家?”

    证据,什么证据?许是亏心事做的太多,王庆郴心一咯噔。杜家,这个姓氏,不可能。姓杜的人不说一抓一大把,可也不是多稀罕的。但是,猛然脑中显现出十年前的一帧画面。那日他出府赴约,途中碰到顾鸿雁,带着一名带刀仆从,行色匆匆,谨慎的走去城西不算繁华的坊间小巷,进了一间私人宅院。

    若不是他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该灭门被葬在郊外的就是他王家了!这也是父亲为何渐渐将家族大权交由他的原因。毕竟父亲最是在意‘长幼有序,嫡庶有别’的。他母亲为继室,虽也是正妻,可终究是比不上名门大家出身的原配,以及子凭母贵,原配身下的嫡长子。

    小厮:“那女子身边跟着三名侍从,也许是亲戚,皆是习武之人。他们有所察觉,小的没敢在客栈久待,且碰到司宫台的人,也就不敢细听了。”

    王庆郴:“司宫台?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