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胤祺在外边的事楚宁一贯少问,一则这儿规矩就是如此,他zj这些年虽被自己降服得好,但毕竟还是正儿八经的皇阿哥,让他真褪了从小养成的习惯规矩那才是难为人。

    二来自己再是比旁人出去得多见得多,但官场夺嫡那些弯弯绕自己真是没处明白去,既是不明白那就不能胡说,别到时候自作聪明反误了事。

    这么一来这些年确实少了好多事好多争吵,胤祺就算偶尔在外边什么事情做得不对也无zj妨,反正回来福晋不唠叨就不觉得有什么事儿过不去。

    只不过今儿不同zj到府里被楚宁上上下下仔细查看没大伤着之后,便撸起袖子zj就开骂了。“爷,您是这府里的亲爷爷,全家这么多人都指望你活着,平时就是你多咳嗽一声大管事都要去把白术叫来,今儿可好,你倒先把自己个豁出去了。”

    “不是,你别嚷嚷啊,我这都好好的你急什么眼啊。再说我怎么就把自己豁出去了,你别听他们瞎说他zj们就知道吓唬你。”胤祺被楚宁指着鼻子骂还不敢还嘴,只找了个空儿替自己辩驳两句。

    “吓唬我啊?”大朝会上若是有大事惯例都是有太监及时偷着往外传的,这些年胤祺不是个惹事的性子,就算有大事也没轮着过自家。偶尔有什么事传得街头巷尾都知道了,自己也只当个热闹听,独有这次热闹总算轮到自家头上来。

    “大管事,你说今儿你是说来吓唬我的吗。”上朝的时间早,每次轮着大朝会就更早,如今又是冬天胤祺是天不亮就出门去了。楚宁送走了他zj照惯例又睡了个回笼觉,一直睡到天大亮了才起来。

    醒来之后吃过早饭其实也不算晚,楚宁刚准备去沐安那儿瞧瞧,没成想大管事就着急忙慌的跑来把大朝会上的事儿给说了。尤其这消息还转了几道手,等zj楚宁听见的时候版本已然成了大朝会上万岁爷大发雷霆,说是要砍杀了十四阿哥,还踢伤了五贝勒。

    “福晋明鉴,奴才不敢。”大管事站在一旁看他zj们夫妻闹腾,眼瞧着福晋跟个夜叉似的主子爷还只老实听训,就知道自己屁股该往哪边坐才对。

    胤祺没想到大管事还能这么没义气,当下就气得要站起来训他zj去。“你别这样,到底是一个阿玛生zj的兄弟,这些年我跟四哥关系不错,总不能看着十四被皇阿玛砍了就砍了吧。”

    “我哪样啊,我要真是个大方人,你回zj英雄这样的话你就高兴了?”楚宁这回zj服软也没打算让步。

    如今不像刚成亲那会儿情谊不深由得他zj死活,只要不连累了自己就行。现在两人一个屋檐下一个床上睡了这么多年,他zj要是真有个好歹自己不说寻死觅活,但脱层皮总是免不了的。

    “今儿大殿里那么多人那么多侍卫,怎么就你实心眼胆子zj大,我说句不该说的,就是四哥不也没像你那般豁出去,去拦着皇阿玛吧。”楚宁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儿低了许多,也就是这话总算让原本满脸无辜又倔强的人脸上多了些思虑。

    “我知道这些话你肯定不爱听,尤其今儿在外边受了这么一遭回来我还没个好模样心里肯定气我,不过我就是要说,也就只说这一回zj,爱不爱听的您就都受了吧。”楚宁发过了脾气又不想他找回场子来,干脆先把话都给他zj堵死,说完这些也不留下只施施然往沐安那边去了。

    沐安今年虚岁五岁,按照他塔喇府的规矩楚宁去年就仔细给她寻摸了一个先生zj,而是正儿八经教读书的先生zj。

    楚宁的原身小时候便是这么长大的,只不过贝勒府的家塾里沐安去玩可以,进学到底不方便,就单独给她请了个先生z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