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策为他披上狐裘大氅,那张带着兜帽的脸,刀劈斧砍般,在冷光下显得异常阴森。

    他垂着眼皮,手指摩挲着虎口,漫不经心的笑道,“你求孤...”

    “求殿下!”赵荣华没有半分犹豫,自尊与活着相比,简直太过廉价。

    一句话截了容祀后半句,他一眼斜睨过去,还真是没有骨气。

    空气里是骇人的静默,老鸹嘶哑的叫声像是凌迟,一刀一刀割过她忐忑的胸口。

    终于,容祀抬起眼来,懒懒笑道,“若证明不了,便把你剥了皮,做成灯笼,年后上元节,挂在宫宴上供人赏玩.....”

    他说的再轻松不过,犹如唤人吃茶饮酒,却叫赵荣华听得头皮发麻。

    容祀裹着狐裘大氅,转身坐到黄梨木方椅上,左腿叠着膝盖,露出玄色皮靴。

    香月浑身都是血,伏在地上只有痛苦呻/吟的气力。

    赵荣华攥紧袖中的拳头,一抬头运足气力说道,“奴婢跟香月身份卑微,与殿下更无冤仇,若要害人,必定受他人指使,以钱财诱惑。

    奴婢二人居厢房之中,一应物件一目了然,殿下可着下人去搜,若能搜出,奴婢甘愿领罪!”

    她音声如钟,清脆响亮。

    容祀却嗤了声,支着下颌把玩兜帽周遭的绒毛,似是不以为意。

    赵荣华咽了咽嗓子,她没有说出另外一半,若搜不出,便果真能证明她们二人清白吗?断然不能够,她赌的无非是能!

    只要能搜出来,她跟香月尚有转机。

    只有这个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