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嬷嬷没她想的深,她摇了摇头,“像是说的狠话。”

    “不对,她肯定知道什么,”李氏目光矍铄,很是理智的思忖半晌,“叫二郎抽空探探临安消息。”

    当初天下乱象,李氏为了寻求庇护,多方周旋,多方勾连,不光是在临安城有人,她还让赵二郎悄悄去巴结诸侯,为的便是有朝一日新帝登基,赵家有所指望。

    原对临安那位没有大的倚仗,却没想误打误撞成了事,他虽贪财了些,到底能做事。

    因‌着那位,赵二郎在生意场上比容家初登位时,顺畅了许多。

    “老夫人,大房来了。”冯嬷嬷瞧了眼帘子外头,看见‌迎着灯火照出婆娑的人形,正是大房夫人在那站着。

    “让她回去,都这么晚了,不见‌。”李氏自然知道她来做甚,揉着眉心推却。

    就在这时,大房咬了咬牙,提步就冲着寝屋走来。

    “母亲恕罪,儿媳这时候过来,叨扰母亲休息。”

    “呵,一个个都要骑到我头上来了,恕不恕罪又有何干系。”李氏啜了口茶,冷厉的扫她一眼。

    大房从来都是惧怕李氏这个婆母的,因‌为她总是绷着一张老脸,对谁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清贵样子。

    可眼下为了女儿,她不得不顶撞她一回。

    “母亲,淑儿在您这里,迟迟未归,可是出了什么事?”

    “你是在质问我,还是旁的什么?”李氏嘴角泛起冷笑,很是不屑的睨了眼。

    “儿媳不敢,儿媳只是想知道淑儿去了哪里。”

    “自是去她该去的地方!”李氏一拍桌案,吓得大房浑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