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赵荣锦怕是受了重创,再没脸见人了。

    赵荣华叹了口气,“以后都不会来了。”

    玉兰全都开了,伴着海棠的幽香,那股味道显得愈发‌浓烈。

    熄了灯火的赵家二房,静的连猫抓挠瓦片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赵荣锦呆滞的望着帐顶,脸上那道红痕颜色渐浅,用粉能勉强遮住,她张了张嘴,喉咙发‌干,连嘴唇都裂出血来。

    伺候的婢女躲在外间,只有听到吩咐的时候,才敢进门回话‌。

    赵家本来就没剩几个人了,留下的不是没选好去除,就是念着主子的恩情,还未来得及走掉。

    “你想去哪,牙婆前些日子从门口过,我私下同她说了几句,她说李家小姐最近及笄,要找两个懂事的婢女,咱们去吧。”

    “你的身契拿到手了?”

    “嘘,小点声你...”门外的人故意把声音压得更低,床上躺着的赵荣锦,面无表情的扭过头,嘶哑着嗓音喊她。

    “抱我下床,抱我下床...”

    她身下湿了,早就湿了,要不是方才把手伸进去,根本不知道床褥被自己的小便浸透了,许是连嗅觉都迟钝了,她竟一丝异味都没闻到。

    窃窃私语的婢女连忙给了个自求多福的表情,那人便紧着小脸,默不作声把赵荣锦抬到榻上,忍着腥臭换了床褥后,又在榻上给她脱了衣裳,沾着温水擦过身,换了套轻薄的月白色中衣,方要往床上抬,赵荣锦冷冷睨她一眼。

    “抱我到轮椅上。”

    “二小姐,你要去哪?”

    晌午了,院子里的日头高悬,让人觉出烦躁的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