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树酒劲完全上来了,满脸通红,站都站不稳。

    薛氏看着他,简直气都不打一处来。碍着有客人,不好过分训斥他,只吩咐下人扶着薛玉树回屋去休息。

    叶清芙惦记着薛玉树,随意找了借口,也溜走了。

    叶清兰倒是也想走,可再一想,要是真溜走了,顾熙年肯定生气。今天被他逮了个正着,还是老实点好了。

    这么想着,叶清兰老实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叶承礼对顾熙年十分客气。虽然差了一个辈分,可顾熙年是堂堂户部侍郎三品大员,他却只是从五品郑州通判。从官职上来说,顾熙年可是不折不扣上司了。

    户部管着全国田赋钱粮税户籍等,可以说是繁琐也是有实权部门。顾熙年任户部侍郎还不满一年,却已有了精明果断名声。叶承礼也有所耳闻,今天对面坐着聊天,却又觉得他十分谦和,并无半分傲气,不由得又多了份好感。

    这当然是顾熙年有意敛刻意表现缘故。

    叶承礼官职不算高,又是昌远伯府庶子。这样人若是放平日里,他大概懒得搭理。可谁让叶承礼是叶清兰亲爹呢?他既然有心要把人家闺女娶回家,对未来岳丈自然要客气有礼些。

    一个有心相让一个赏识对方情况下,气氛自然十分融洽。

    “……听闻户部即将推广田赋改革,不知是否确有其事?”叶承礼随口提起了近朝堂上热门话题。

    顾熙年笑道:“田赋是朝廷之根本,改革自然不能一蹴而就。暂时只是先用一个郡县做试点。如果切实可行了,明年才会推及全国。”

    叶承礼得到了第一手确切消息,有些振奋:“若是真改革成功了,对百姓来说,可是一大好事。”

    “是啊,确实是件好事。”顾熙年也笑了,只是笑容有些深沉:“三皇子殿下一心为民着想,不惜将这么麻烦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委实令人佩服。

    提起三皇子,叶承礼才想起眼前顾熙年是不折不扣太子派中坚人物,有些尴尬笑了笑,将话题扯了开去。

    这样话题,薛氏自然是插不上嘴,扭过头低声问叶元洲:“玉树怎么会喝醉醺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