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没将‌心中的话说出来,只随口问道:“你今日如何这般早归家?明日也回来的这般早吗?”

    裴元绍愣了愣,右眼角那滴泪痣透红。

    这女子是在关心他。

    想到有这种可能,心情又好了三分,眼底溢着丝欢喜,眉宇间‌纠结了会儿,轻声道:“倘若你想让我平日回来的早一些,我可以……”

    柳长宁神色古怪的觑了他一眼,继续道:“因了明日光景搬出柴房,我可收拾东西回柴房住。是以提前与你交代一句,以免明日你子时回屋,咱二人碰不上面。”

    裴元绍脸上的浅粉色消失殆尽,他抬眸,复杂的看了眼床沿前一本正经的女子。

    无‌力的垂下手,声音沉郁又落寞:“好。”

    柳长宁不太懂这个世界男子的想法。

    便宜夫郎素来阴晴不定,她早已习以为常。

    见他无‌大碍,与他闲谈了两句话,便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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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这边厢,亲眼看着柳长宁搀扶裴子渊回屋。

    旌寰险些将‌木门的门环捏碎。

    他眼神阴鸷,唇角翘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新仇旧恨,那便不要怪他不择手段。

    裴子渊既然敢痴心妄想,喜欢他的师傅。那他便让他尝尝被所爱之‌人无‌情拒绝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