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着无穷生机与希望的鲜嫩碧色瞬间聚拢,将男人整个身形都牢牢囚困其中,一丝缝隙都没有留下,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在一片震天撼地般的猛烈爆炸以及紧随其后的高速嗡鸣声中,林殊只感到了一股轻度的天旋地转,脚下踩着的土地的坚实触感莫名其妙变成了某种柔韧异常的有机质感,视线也被重重掩映的浓绿所遮蔽,他一时站立不稳,咕咚一声坐倒在地,却并没有感到疼痛,屁股与大腿所接触的仍然是那种叫人不大适应的柔软。

    自己现在……是在一个壳子里头吗?怎么突然……

    男人疑惑地睁大了眼睛,双手在绿与黑交织的昏暗光线下摸索着抓住“墙壁”上某个突出的部位,试图借此让自己站起来,却又被手心里那种既像是蛇又像是虫的湿润蠕动的感觉吓了一跳,一下子松开手,下意识在衣摆用力擦了擦手。

    还没等他将那种讨厌的感觉从手中抹去,眼前突然又是一亮,头顶的“巨壳”一点点开裂,犹如蜕皮一般缓缓将仍然呆坐其中的男人露了出来,下一刻,两道满身灰尘的狼狈身影同时扑到他跟前,犹如两条败家之犬,灰头土脸夹着尾巴,,然而抱住他的力道却又恨不能把他勒死在自己怀中,林殊没一会儿就难受得喘不上气了:“干、干什么……唔……”

    “林殊!你,你没事吧?你吓死我了,我的天,我还真以为要来不及了!你感觉怎么样?有哪儿受伤吗?”

    “你个罪魁祸首装什么大尾巴狼!我才要被吓死了好吧,老子他妈的心脏都快停跳了!哎哟老婆你要有个万一我可真没法儿活了,快让老公抱一会儿压压惊,我现在腿都是软的……”

    “滚蛋!”

    “就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