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祝愉勾着他长指哄人,“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怕什么,但我保证以后不乱跑,再也不会让你找不见的,别不开心了好不好啊?”

    “为夫并非此意,愉愉想去哪都可以,我只是……”

    元歧岸哑然一瞬,他闭闭眼,又觉对愉愉不该有隐瞒,他亲亲祝愉眼尾,笑意几分苦涩。

    “不怕愉愉笑话,自与愉愉成亲以来,为夫时不时做些模糊怪梦,梦里我亦与愉愉做了夫妻,愉愉恣意明媚如常,我却……自私卑鄙地要算计愉愉,分明喜欢你喜欢得难以自控,却总是口不对心,害得愉愉好难过,或许真如愉愉和曲大师所言——是从前书中的元歧岸曾做过的蠢事。”

    祝愉听得呆住,废稿中的剧情走马灯似地在他脑海闪过,元歧岸又道。

    “到最后,我当真铸成无法挽回的大错,愉愉……愉愉要走,要离开我,我几近发疯,使了许多腌臜法子,却还是失去你了。”

    他双臂将祝愉箍得死紧,眸中晦暗遮云,不敢望祝愉,颤音后怕。

    “愉愉,我留不住你,你若决意要走,我毫无办法。”

    腰身被勒得发痛,祝愉恍若未觉,他默然半晌,捧着元歧岸的脸,看他羽睫轻闪,轻声问:“可曲大大说,书里的元歧岸只喜欢小雀,小千的梦里,他却是喜欢祝愉的吗?”

    “假的,”元歧岸忆起梦中那人心绪,“钟意玄天神女,是他编来应付朝中政敌的,他……还想让愉愉吃醋,想愉愉多在乎他一些。”

    “唔,”祝愉点点头,“真的好坏啊。”

    他趴在元歧岸胸膛,笑眼弯弯,不知是在透过眼前人看谁:“还笨笨的。”

    元歧岸垂眸,语声艰涩:“我不笨,他也不是我。”

    “所以会离开小千的祝愉也不是我啊。”

    元歧岸不语,只环紧双臂将脸埋在祝愉颈窝,祝愉爱不释手地捋着他柔顺墨发,闲聊般:“小千知不知道我来这做什么?”

    “是来种玫瑰,”他自问自答,“大燕城用玫瑰入药制香,但我生活的现代,玫瑰常常被伴侣拿来表达爱意,自从我知道喜欢上小千之后,就来这种下了红玫瑰,想着等花开那天,我就捧着玫瑰向你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