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基按了按太阳穴,有时候他是真搞不懂这两弟弟到底关系是怎么处的,但还是解释给了袁术听:“丁原死了,还有袁式,袁式死了,还有一众汉室老臣,难不成真要在宴席上大开杀戒,坐稳这反贼名号吗?”袁基顿了顿,“不过,等董卓日后势力巩固,难免不会对袁式下手,你也尽早动身离开吧。”

    “那您与族人留在洛阳岂不是更危险了?”

    “无妨,”袁基轻笑道,“我自有脱身的办法。”

    袁绍在山东起兵后,董卓下令诛杀还在洛阳的袁式全族。董卓擅权,霍乱朝纲,引起了朝廷内外和地方诸侯的强烈不满,很快,各地纷纷起兵讨伐董卓,推选盟主。

    优越的家世,嫡子的身份,况且此时自己已是后将军,还占据着宝地南阳郡,袁术从未想过自己会落选。

    凭什么?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压一头,明明他只是婢女所生,只是一个小小的渤海太守,凭什么推举他为盟主!

    袁术骄纵惯了,但也明白若自己强行当选各路诸侯必然不服,他紧了紧袖中藏起的拳头,看着袁本初被各位世家公子追捧着的那一张假意谦逊的笑脸,心中的气愤与羞耻又多了一层。

    宴席上袁术全程冷着脸,不及散宴便离开了。其余势力多多少少都知道这小少爷的性子,无人在意,也就都随他去了。

    袁绍今夜喝了不少酒,此时终于应付完了,吩咐下人准备好热水,准备先去内室躺着休息一会。

    躺下了之后才发觉异常,体内的燥热不减反增,起初袁绍还以为是因为烈酒的缘故,这下才明白自己是被下药了。刚刚当上盟主,就有人想要顺着藤往上爬了。

    袁绍有点烦闷地起身,他生的英俊威武,从小在京城,就有爱慕者无数,但他本人并不好女色,比起纠缠于情情爱爱,他更喜欢结交江湖人士和丰富自己的学识武艺,然后看着三弟因为嫉妒无理取闹却又无可奈何的憋屈样。

    正欲吩咐下人打来冷水,突然帷帐外传出什么东西落地的声响。袁绍立马掀开帘子,却见自己的三弟袁术一脸慌张地半身倚靠在桌侧,一个摔碎的小茶杯就静静地躺在他的脚旁,而一个陌生娇艳的女人从后方抱住了袁术的腰身。

    袁术本来就心里不满袁绍当选,回房后越想越气,随身带了一把趁手的匕首壮胆,就偷偷摸摸潜入了袁绍的屋子,正想着今晚至少也要言语羞辱袁绍一番,谁知后方突然出现了一个柔若无骨的女人错把自己认成了袁本初,抱了上来,吓得自己一抖碰掉了茶杯。

    袁绍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女子一看这屋里有两个男人便知形势不妙立马跪下认错,袁绍没有多言,让她自行退下了。

    眼看着被戳破了,袁术也不演了,重新直起身来,不屑地看着袁绍道:“哼,真不愧是盟主啊,这就有佳人送到跟前了,下贱坯子就是下贱坯子……”

    许是下药人料到袁绍不喜女色,用量较大,袁绍感觉体内燥热感越发浓重了,一股热流直直的朝着下半身涌去,他本不想多搭理袁术,结果被袁术这么犯贱的挑衅,脾气也上来了,三步做两步走到袁术跟前,大手掐上袁术的下巴:“我怎么记得是小公子最爱去歌楼酒巷,荒诞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