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出清竹居,就有一条奄奄一息的蛇,躺在我俩必经之路上,当时我们还被吓了好大一跳,以为是谁恶作剧,结果我俩等了半天那蛇也没动静。”

    “男子嘛,玩儿个蛇也是正常的。”

    “我俩好奇心壮大了胆子,就在假山旁的一棵树上,借了两枝树丫,去拨弄两下,才发现是真的快要死了,不是我们看错了。”

    周时节惊呼出声,“那可是祭酒最爱的一棵梅树,当时还心疼被人破坏了,伤心了许久,直到长出新的枝丫,又再修剪了一回,这才———”

    郭象哪能让人接这个话,他快速的说道:“我们把它打死了,偷偷拿出学馆找人看过,证明是无毒的,然后就悄悄的把它吃了,就.还挺好吃的。”

    道一:“.后来呢,你每次遇蛇,是否都有林郎君在身边?”

    郭象点点头,“经道仵作你这么一问,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不会真的是他吧,走哪蛇就在哪里出现。”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道一得到想要的答案,乖巧的走过去,站在王玄之的一旁,另一边一直站着没说话的陈夷之,他的眼神来回在先生、学子中巡睃。

    “寺卿我都确认好了。”

    “嗯。”

    王玄之复行一礼,“敢问梁先生,李重远在课间众目睽睽之下遇袭,当时是谁离他最近,那人又有什么不同于寻常的举动?”

    梁先生扭头看向一众学子。

    杨东亭潇洒的一拍折扇,“啊,我想起来了,当时是黄鹤与他走得最近,两人似乎在谈论什么,但看二人脸色通红,应当是在主客之争,因故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我还记得周时节和我站在他们二斜对面,距离还要近一些,但因着假山的遮挡,那两人瞧不见他,他能将两人看个清楚,我的位置正好能看清他们三人,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今日之后他家约莫要倒霉了,学馆里谁家的也惹不起,偏生的躲都躲不掉,只能晚归时给阿耶请罪了,周时节稳了稳心神,字斟句酌,“当时我见他俩过来,还觉得奇怪。”

    王玄之:“怎么个奇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