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漓在阿庸身旁找了个位置坐下,跷着二郎腿有意无意地摆弄指甲,始终用余光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机会想必给了也是没有的,但问还是得问的。

    叶漓看着憋了半天,也没见他嘴里要蹦出一个字的意思,便知晓这是再无兴致的可能了,轻蔑一笑已然走至窗前。

    阿庸抿了抿嘴,微敛拳头,像是鼓起勇气般呼吸,而后开口道:“小姐,我自知自己的身份低微,而如今能陪在小姐的身旁细心伺候,已是上苍恩惠,所以……”

    支起叉竿的手一顿,叶漓直接抽了出来,窗‘啪’的一声重重往墙上砸去,空气中还响起紧闭时震荡的余声。

    “怎么不继续说了?说啊,我认真听着呢。”

    叶漓说这话的时候,像是白骨堆里爬出来的死人令人可怖,加上她一向有着酝酿暴怒的本领,这会的笑容更显阴森诡异。

    手里的棍子不算太长也不算过重,但一下两下地被拍在掌心,阿庸却可以感觉到拍击的主人似乎是下了死手,一道道垂落的声音没有丝毫减轻,反倒更加闷重。

    “所,所以,我们先离开这里,等回宅里阿庸再,再认真思索昨夜小姐说的话。”

    “嗯,我也没有逼你,凡事确实都得留有几分余商量商量不是?”

    汗水湿透背脊,许是有风的缘故还甚觉发凉,阿庸定定回应,生怕怠慢一分,身上的肉会以饼状出现在食桌。

    “小姐说的是。”

    叉竿被女子稳稳撑回了原地。

    “笃笃笃!”

    夺命似的敲门声要把叶漓的脑壳给敲出来,她正转身欲阻止烦人的声响时,阿庸已先人一步来到门口。

    只是……拉了半天的门……异常的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