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索性倚坐在栏台上,打量了他好几眼,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他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时那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她的神情。

    说来是怪,自从那次秦君郁受伤,她写了信到郦清苑请人来接他回东宫后,青玉便时不时出现在秦君郁身边,那段时间连阿隼她都没见过。

    当时她还以为青玉要取代阿隼的位置了,这个想法产生没几天,阿隼又回来了,甚至……今天秦君郁把青玉给了她。

    年宿宿百思不得其解,眉头一会紧一会松的,目光也越发深沉。

    青玉被盯得如芒在背,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给未来女主人道个歉,毕竟是主子的女人,他可不能得罪了。

    “年……”

    “你……”

    没想到两个人同时开口了,又同时收住声音。

    原本尴尬的气氛冰到了极点。

    年宿宿叹口气,想着青玉也是个木头,说句话能纠缠半天,干脆把话挑明了跟他说::“你是殿下的人,院里的粗活自然不用干,但是让晾着你也不好,好像我不信任殿下一样……”

    “啧……还真是个麻烦。”

    青玉呆愣愣地看着她,真诚道:“年姑娘,我什么都能干的,砍柴,烧火,做饭,浣衣,我都能干的,您千万别赶我走……”

    说着,硬朗的一张脸突然变成苦瓜,就连低沉的嗓音都染上异样的哭腔:“殿下说了,若是年姑娘因业务能力将我赶出相府,就让我东宫也别回,丢人。”

    短短几句话,年宿宿震惊不已,没想到秦君郁还下了这样的死令。

    “我不会赶你走的。”年宿宿给他喂了颗定心丸,“我只是在想给你安排什么工作合适。”

    “洗衣做饭有专门的人做,轮不到你,要说出门需要带护卫吧……我已经有个保镖了,人带太多不方便。”年宿宿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