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医生的话,阮软正还想说什么。

    旁边的裴景裎身子却突然晃了一下子,阮软被他吓了一跳,赶忙扶着他,“裴景裎,你没事吧。”

    只见他脸色惨白,双眼空洞无神,微微颤抖的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像是马上要倒了过去。

    看到他这个样子,阮软无端端心慌起来,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会让他好受些。

    只能将他扶在椅子坐了下来,不敢再哭出声音,眼角的泪水却止都止不住。

    他没说话,只是缓缓将他的头靠在阮软肩上,然后一动不动。

    他没哭,可是她觉得他还不如哭出来好了,这样,至少还能好受一点。

    想到这她喉间一哽,很轻的说了句“裴景裎,要是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

    听到这句话,他终于侧了侧身子并一把抱住了她,声音飘渺,“软软,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做了太多恶事,这辈子才什么都没有,谁都留不住。”

    听到这话,阮软埋下头将他抱得更紧一些,强忍着喉头的酸涩,用力的眨了眨眼睛:“不是的,裴景裎,你很好,你还有我,不是什么都没有的,也不是谁都留不住的。”

    阮软话落下,他浑身便开始轻轻的颤抖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她怀里离开,他眼眶猩红得不行,脸上却没有泪水。

    但是阮软知道,他哭了。

    他轻轻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沙哑地说,“软软,你别哭了,肥肥看见了肯定得挠我了,肥肥只是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疗伤去了,它肯定有些嫌弃我们在这里太吵了,去找我外公告状了。”

    “裴景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