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止,有很多次,我的死并不是无迹可寻。

    不论是亦芷说我失踪,还是孙蘅的闪躲,或者是管家和司珏多次恳求他去查去找。

    沈家空荡荡的宅子,那封伪造我的手书,还有静安寺外的刺杀,那张有我的祝愿的小床。

    每一桩每一件,似乎都与我有莫大的瓜葛。

    只要他去查,抽丝剥茧,总能发现不对劲。

    但他没有,一次也没有。

    我对他的爱和信任,是一点点被瓦解的,是一点点磨掉的。

    即便他有什么苦衷,不,他不可能有苦衷。

    他只是一开始就将我当成孟冬宁的替身,没有信任,以为我舍不得高位,以为我联合太子与亦芷。

    所以他不会相信他眼睛看到的,他只会信他的心想相信的。

    “成安王!”有个内侍打着伞匆匆而来,罩住他的头顶:“这雨很快就要下大,怎么在这淋着?”

    “你能看见吗?”

    萧牧野依旧盯着我所在的方向,但我不知道他眼中究竟看见了什么。

    内侍循着他的视线看过来,眼中皆是空茫:“空旷的皇宫,什么也没有,王爷您怎么了,要不要奴才叫个太医——”

    “不用了。”

    萧牧野挥开内侍撑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