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稹握住了夏老夫人的手诚恳道:“若非老师当年提携,微之也到不了这程度,而且这也不是老师的问题,乃是奸臣排挤之故,只恨我帮不上老师,倒是让老师郁郁而终了。”

    夏老夫人叹了一声道:“我听景度说,严首辅那边曾让人请你出山,你不愿意去,其实何苦如此,你老师临终前还说起这事,说你完全不必要如此。”

    辛稹笑道:“老师肯定不会这么说,他知我脾性的。”

    夏老夫人一下子就被逗笑了,抹了抹眼泪笑道:“你们这师徒两个啊,都是驴脾气!”

    说到这里,她看向任盈盈,喜道:“多好看的女娃啊,与微之站在一起就像是金童玉女一般,真是福气。”

    夏老夫人说着,便把手上的金手镯一脱,顺手便抓住任盈盈的手腕,将金手镯套了上去,任盈盈看向辛稹,辛稹笑道:“师娘跟我娘没有区别,师娘给的你就收下。”

    任盈盈乖巧点头。

    夏老夫人见状大喜道:“等你与微之成婚,老身定还要送上大大的礼。”

    如此夏家留了两人吃了一顿饭,到了午后辛稹便要告别,夏景度道:“微之多留一些时日,我与先父之前的好友去了信,给你谋个官职。”

    辛稹闻言摇摇头道:“算了,严首辅在位,我若是不愿意投靠他,想要做事也难,我不愿意受这腌臜气。”

    夏景度劝道:“官场哪有不受气的,花无百日红,他严首辅气焰就算再嚣张,也不可能几十年如一日。

    你我还年轻,慢慢等候机会便是,我夏家几代人当官,也不全是一帆风顺,只要呆得下去,总有出头之日。

    而且你家中贫困,若是没有进项,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辛稹摇头不愿,只是没有多说什么理由。

    夏景度见辛稹如此,也不好多劝,只是送别辛稹的时候,拿出匣子送给了辛稹吩咐道:“回去了再拿出来看看,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既然不愿意在官场厮混,愿意退隐归田,我也劝不了你。

    你才华横溢,著书立传也好、传授学生也好,都是你的所长,希望你别自暴自弃,等时机到了,自然就起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