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豪打开车窗,不满地说:“你新来的?马爷的车你也拦?”

    拦车的人是一张生面孔,低头往车里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对不起,马爷,您来晚了,何先生交待,十二点以后来吊唁的,车一律停在外面。”

    “你傻呀,那是对外人,马爷是家里人!”郑家豪怒道。

    “对不起,我只听何先生的。”那人很固执地说。

    郑家豪还要理论,却被查娜丽阻止了。

    “算了,我们停在外面吧,来吊唁的人多,里面停车位大概满了。”查娜丽说。

    郑家豪回头看马山,马山说:“听太太的。”

    郑家豪瞪了看门人一眼,把车开了出去,一边开车一边抱怨:“太太你就是心善,对这种人不用那么客气,眼珠子瞎了,连马爷的车都拦!”

    查娜丽说:“你见过他吗?”

    郑家豪摇头:“没见过。”

    查娜丽说:“看他那不卑不亢的样子,可不是普通看大门的。”

    马山目光一凛:“你是说,他们故意针对我?”

    查娜丽说:“濠江本来是何家的,你跑来占了半壁江山,何家人能高兴?老爷子高瞻远瞩,看到了李家崛起的势头,又念及当初的恩情,才认你做干儿子。现在老爷子走了,濠江赌王的位置空出来,你的呼声又那么高,还不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我从没想过做什么赌王。”马山不屑地说,“我来南洋,是为了沐尘,还有你。”

    查娜丽眼里露出一丝温柔,笑道:“我们都知道你的为人,可别人未必会这么想。你到了今天的地位,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做就能不做的。大势所逼,身不由己啊。”

    马山的脸上比三年前多了几分沧桑成熟,但眉眼间依旧不减当年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