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回翻飞的思绪,下了一道命令,“你给他写一封信,让他将兵符上交。”

    他说的理所当然,高高在上,毫不掩饰其骨子里的傲慢。

    宁知微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在我让他离开的那一刻,我们的主仆关系就结束了,他是自由的。”

    就是说,他想干什么都行,她管不着,也管不了。

    她说的坦坦荡荡,但在场的人都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皇上脸色沉了下来,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宁知微,你敢抗旨?”

    帝王一怒,伏尸千里,离的近的官员两股战颤,胆战心惊。

    宁知微震惊的指了指自己,“瞧皇上说的,我只是一介待罪之身,生死全在您一念之间,我哪敢呀?”

    嘴上虽这么说,但不见她有一点害怕之色。

    皇上的脸色更难看了,她的底气就是十万宁家军,这一点他知,她也知,在场的人皆知。

    可她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忠义无双的宁老将军怎么教出这么一个一身反骨的外孙女?

    有点忠心,但不多。

    是边关德治教化不到位?还是宁家的事让她寒了心,起了逆反心思?

    一道怒喝声响起,“孽障,跪下,求皇上恕罪。”

    是定远侯,他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