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宁也不催她,由着她发泄情绪。

    过了一会儿,傅疏晚也停住了哭得有些颤抖的双肩,但还是低着头用帕子挡着眼睛,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去取点茶,傅小姐自便。”裴煜宁看出了她的窘迫,便起身离去。

    等裴煜宁回来时,书房里早没了傅疏晚的身影,下人传话傅小姐说家中有急事先走了,明日再来。

    裴煜宁失笑,也没把傅疏晚明日会来的事放心上。

    *

    不想,第二日,傅疏晚还真就又来了。

    隔了一个晚上,她又变回了原来活力满满的样子,似乎昨日之事对她影响并不大,只眼尾的红晕可见她的内心的不平静。

    “傅小姐今日来是有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傅疏晚趴在桌上,从下往上看向他,像一只讨喜的小狐狸:“哎呀,你就别叫我傅小姐了,多生分啊,你就叫我疏晚,晚晚,或者娇娇吧。”

    “这恐怕不妥。”裴煜宁按下心头的悸动,别过眼不去看她。

    “妥,很妥,非常妥。”傅疏晚见他不看自己,就直起身凑过去,眼睛布灵布灵闪着。

    “傅小姐还是直说吧,来寻裴某是为何事?”

    “哎呀。”傅疏晚难得有几分娇羞,眼神有些躲闪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心悦你。”

    裴煜宁的心猛地漏了几拍,他故作淡定地抿了一口茶,问道:“裴某与傅小姐不过几面之缘,傅小姐还是不要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