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柳疏晚于梦中醒来,厉商洵还在身侧紧紧地拥着她,见她睁眼,乖乖巧巧地说道:“阿晚,早。”

    “早。”

    仅这一句简单的问候,就让厉商洵愉悦地冒泡:“阿晚,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昨晚是我太过孟……”

    “闭嘴。”

    柳疏晚羞得满脸通红,着急地用双手捂住了他的嘴。

    手臂上还残留有昨夜疯狂后的痕迹,厉商洵眼神愈发幽暗。

    但到底顾忌着她眼底的疲惫,主动换了话题:“我还有今明两日的休假,上次说好要一同去御花园的,是我失言了,不若再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或者阿晚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都可陪着你。”

    话落,厉商洵就暗感不妙,可惜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嗯,想去的地方,确实有,我想回家一趟,见见我爹娘还有弟弟,看看他们过得怎么样,可以吗?”

    果然,柳疏晚还是惦记着她的家人,再一次唾弃宋典仪的处理手段不够彻底。

    望着柳疏晚期待的眼神,厉商洵迟迟说不出拒绝的话,但让他答应,他又是不愿的,只好沉默以答。

    “怎么啦,担心我回了家就不要你了。”

    听到柳疏晚这么说,厉商洵更加不愿放她回家了,面上一副小可怜样,唯恐被抛弃,看得柳疏晚忍不住亲了亲他嘴角。

    犹豫再三,厉商洵还是谨慎问道:“阿晚,若有一日,你发现我不像你以为的那样,你会离开我吗?”

    人心总是不易满足,最初只求得相伴,但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与退让养大了他的心思。

    让他忍不住想撕开伪装,让她看清自己的本性,却又担心撕开后会远离,会失去,因而变得犹豫、惶恐。